这位alpha身残志坚[星际]_分节阅读_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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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历觉得五脏六腑的烧成了灰,留着余温,但温暖不了已经冷透了的躯体。他时隔了很多年,难得感到说不出的委屈。

他知道他得放手,但他的那只手还是攒着陆召的胳膊。很用力,用力到白历都觉得这样不行,但陆召躲都没躲。

陆召不会逃避,他跟白历不一样。

雨水击打落地窗的声音填满了室内的沉默,陆召感觉白历抓着自己,像抓着一块浮木。但陆召不想当一块儿浮木,他想自己得是一艘永不沉没的船。

可能这样,白历才能从他的壳里出来,不会惧怕被海水淹没。

酒后的困意逐渐吞噬陆召的意识,他半跪着的姿势撑不住了,坐在地板上,还想去看白历,但架不住在这沉默的等待中滋生出的困意,头一点点垂下去,不自觉伏在白历的膝盖上闭上眼。他确实是喝多了,愤怒和失望都发泄完,就只剩下困倦。

陆召的意识还停留在白历被红色染了一大片的脸上,那张脸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隔了好一会儿,陆召听到白历的声音从头上传来。白历说:“是。”

就这么一个字儿,在陆召耳朵里,比雷声更响。

炸在他心里那一片荒野上。

白历以为陆召睡着了,不受控制地俯下身去,靠近膝上的陆召。他贴的近了,嘴唇碰到陆召的发丝,痒,就及时停在了半路,没有让这个接触变成一个吻。

“是,”白历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甚至变了形,只剩下让人难以分辨的气声,他又说了一遍,“是。”

他以为终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这个回答,于是说了一遍又一遍。

陆召没有抬头,也没有睁眼。即使他很想看看白历的脸,但那一声声的“是”压得他喘不上气,不忍心抬头。

帝国的雨夜漫长而沉重,窗外的夜色被雨水淋成一片。

白历和陆召沉默地听着雨声,互不惊动。

*

翌日,天色大亮。

白历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捂着脸发出一声哀嚎。

他白大少爷怎么混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被个喝大了脑子都不会转弯儿的人给围追堵截,毫无还手之力。

在床上磨叽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外面的动静,白历才换好衣服,偷偷摸摸拉开门。

一拉开门,就跟站在厅喝营养液的陆召对了个正着。

陆召倒还是那副模样,看不出什么异色,目光在白历愣在半道的毛脑袋上停留了几秒,继而面不改色的喝完手里那瓶营养液。

“鲜花,”白历干笑了两声,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忒心虚,于是又站直了身体,露出白大少爷的笑来,“起这么早啊。”

陆召淡淡道:“去军团。”

白历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巴子,这破嘴,光捡着废话说。陆召工作日去军团,回回都这个时间点儿,是白历自己脑子乱七八糟,连这茬都给忘了。

“啊,那啥,”白大少爷表面儿上还挺正儿八经,像模像样的点点头,“这不是慰问慰问友军吗,你昨儿可喝了不少,话都说不囫囵了。”

净在这儿瞎扯淡,陆召昨天喝了多少白历真不清楚,但他说话可是整个儿的,不仅话说的全乎,还凶得很。

但白历不提这茬,他瞥了几眼,想从陆召的表情上找出点蛛丝马迹。

陆召“嗯”了一声:“韩渺请,他伴侣也在,多喝了点。”

语气自然,白历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陆召到底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儿。

以前在军团,白历也没少参加这种小团体私下里的聚会,一帮A喝起来更没顾忌,一顿饭下来统统断片儿。第二天白历再醒,根本想不起来自个儿是怎么爬回家的。

还有几次他跟司徒一块儿喝大了,第二天发现俩人把对方揍得鼻青脸肿,但根本想不起来因为什么打起来的,怎么打的。就这么着顶着一脸青紫各自上班,司徒下手特黑,给白历打成个猪头。

这种事儿发生的次数太多,白历对身边这帮饭桶有了深刻认识,他们管酒不叫酒,叫“记忆清空水”,喝多了连祖宗都不认识,连亲兄弟都敢打。

抱着这种希望,白历指望着陆召也记不得昨天晚上的事儿。他旁敲侧击:“哦哦,韩渺伴侣叫陈楠是吧?”

陆召看了他一眼。

“我可没打听啊,这你昨儿晚上自个儿跟我说的,”白历抓了抓自己头发,“你记得不?”

陆召把手里的空瓶子递给机器管家,不紧不慢地又打开修复型的,慢悠悠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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