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他所看到的，却不一样。
陶嘉佑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青青紫紫，满身的淤痕。他的脸红得不太正常，也不知道是发烧还是怎么样，但眼睛却亮得吓人。
除了还在运动的人，周围还躺着好些白花花的“尸体”，俞小楠从他们微微起伏的胸膛看出这些人还活着。
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好看吗？”冷淡的声音蓦地响起。
俞小楠狐疑的反问，“什么好看不好看的？看我自己不好吗？要大可以大，要小可以小，形状颜色还漂亮……”
“形状颜色漂亮？”伏泠的目光下滑了三分。
那目光实在是太具有侵略性，俞小楠强忍着夹紧腿的冲动，咳了一声，“泠姐，矜持一点，就算您是我姐，也不可以这样随便挑逗的。我是个男人！”
“嗯，”伏泠嘴角微微弯起，“确实是个男人，小男人。”
俞小楠，“……”总觉得被内涵到！
许是两人不管场合的“愉快”聊天刺激到了某人，陶嘉佑眼神阴郁的看着俞小楠。
“小楠，你不是来救我的吗？”
在他身上动作着的男人勐然加大了力度，惹得陶嘉佑闷哼了一声，娇媚的喘息声，惹得俞小楠脸颊发热。
始终没有抬头看人的俞小楠嘴里应道：“好，马上。”
废弃宿舍的天台也有杂草，俞小楠正要用异能像绑那帮同学那样把陶嘉佑救下来，伏泠却拦住了他。
“我来就好。”
俞小楠愣了愣，终于抬头看人，“泠姐，你一个人可以吗？”
“小事。”
一张黄色符箓抛到空中，倏地燃烧了起来，一股淡淡的清香随着燃烧着的符箓散发出来，俞小楠嗅了嗅，还挺提神的。
然而，这股清新的味道对附在那些同学身上的鬼来说，却是克星。
那些还在做活塞运动的同学脸色狰狞的大叫了一声，下一秒便失去了活力一般倒了下去。
俞小楠听到动静，想要看看，却被伏泠挡住。
“泠姐，让开一下？”
“等一下。”
伏泠又扔出了一张黄符，黄符迅速变成了一张画着符文的黄色长布，把那些裸男全都卷了起来，随意的丢在一边。
至于还躺在那挺尸的陶嘉佑，伏泠也支使了式神拎了一件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破烂上衣把陶嘉佑的重点部位遮盖住。
陶嘉佑轻笑，“怕脏了眼睛？”
伏泠没有回答，俞小楠小声的问道：“泠姐，可以了吗？”
得到解放的俞小楠看了看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众人，对伏泠竖起了个大拇指，“泠姐，你真厉害！”
伏泠嘴角动了动，“嗯。”
空气中的腥味还有许多，可有了伏泠刚才烧符时那股清香已经冲散了不少，闻起来也没有那么的难受了。
俞小楠很谨慎，他没有立刻走到陶嘉佑身边。
不得不说，现在的陶嘉佑，跟他第一次看到的那个充满阳光的可爱男孩简直判若两人。
从前被忽略的细节渐渐清晰，俞小楠皱眉，“你不是陶嘉佑，你到底是谁？”
陶嘉佑挑眉，脸色红润，媚眼如丝，“我当然是陶嘉佑，不然我还能是谁？”
俞小楠看得出陶嘉佑的身体其实已经很虚弱了，可他说话的力度却很大，精神看起来也很好。只能说……
“你是谁，为什么要上陶嘉佑的身？”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陶嘉佑哈哈的笑了起来，“我是陶嘉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