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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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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卫放弃了浴缸,跨进淋浴池。

打开大莲蓬头,水哗哗喷在身上,轻打著皮肤很舒服,但温热的水和阴霾心境并不适合,淩卫试著把水温调低,最后索性调成了冷水。

这样舒服多了。

他仰头迎著莲蓬头,匆匆洗去脸上身上的汗,皱著眉把身体里残存的体液弄出来,接下来,却似乎无事可做,而他还不想回到房里。

当然不是对淩涵有了不想见面的想法。

只是……

反正很想自己安静一下。

好像找不到办法可以把心底的哀伤消除掉,一想到淩谦,世界就是破碎的。妈妈恨我没有把淩谦带回来,那是很有道理的呀。

我没有,把淩谦带回来。

那个时候,他离我那麼近,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够著他。

淩谦打我那一个耳光的时候,为什麼我没有还他一个耳光呢?我是哥哥,我也可以打晕他,把他一起带上战机。

虽然太拥挤会影响驾驶员操作,但毕竟可以尝试,挤一下,淩谦和淩涵都可以放进战机,我可以带著他们一起从第五空间逃离。

为什麼没有尝试?

为什麼不冒一下险?

为什麼……

脑中淩乱地想著,甚至想起了在水华星重逢时,淩谦嚷嚷著说要和哥哥做三天三夜,自己是怎麼做的?是凶恶地把他推开了吗?

淩谦生命中最后一次向自己热情地求欢,却被自己推开了吗?

莲蓬头还在开著,哗哗的冷水无止境地当头淋著。

如果那些悔恨和哀伤,可以像水一样从水槽里流走就好了。

哪怕有几秒,心不用痛成这样也好啊。

脸上、胸前、身后挂著数不清的水线,也许里面,掺著将军的眼泪。

“洗完了吗?”

赤裸著上身的淩涵,忽然在浴帘那边冒了出来,自作主张地关掉莲蓬头。

“水是冷的,哥哥。”

淩卫彷佛被水洗过的眸子看著他,黑得发亮,却没有神采。

水珠顺著黑发滴滴答答地下坠。

淩涵把他扯出淋浴池,拿来乾净毛巾,把头发上的水擦乾净。

“我们继续做吧,哥哥。”

听见这个,一直垂著眼,一言不发的淩卫终於有了反应,惊诧地看了淩涵一眼。

“刚才已经做过了。”

“是做过了,但是这种程度,远远未能满足我。哥哥不愿意?”

“不愿意。”

“为什麼?”

“我累了。”淩卫的脸上写满拒绝,“再说,你也应该好好休息,军事会议之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吧。”

他拿过淩涵手里的毛巾,随便擦了擦身上,到柜里找出一件宽松睡袍穿上。

回到睡房的床上,抓了一张被子裹在身上。

淩涵又跟了过来。

“在哥哥心目中,第二轮应该是淩谦来做的。”淩涵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问,“所以哥哥拒绝我?”

被弟弟说中痛处的淩卫,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就算淩谦不在了,哥哥也想把所有东西的一半为他保留下来,这种心情我能体会。”淩涵的话既冷酷又简洁,“但是,不能赞同。”

身上裹著的被子忽然被一股大力扯开了。

穿著睡袍的淩卫暴露在弟弟的视线之下。

“干什麼?!”

“哥哥你,是一个令最冷静的人也会抓狂的笨蛋。把余生一半的时间,一半的身体,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为一个死去的人的哀悼上,即使那人是我孪生哥哥,这样的事我无法允许。”

冷静地说出上面的话,淩涵的动作却与之相反,充满了虎豹般的攻击性。

趁著身在上方的优势压制住淩卫,把他的手腕狠狠反扭。

睡袍很方便地被掀到腰部之上。

脖子上的项圈也成了被淩涵桎梏的利器,被扯著项圈,淩卫不得不挨近淩涵的方向。

激烈淫邪地啧啧深吻。

“这项圈很讨厌,我已经命令高端军备委员会的研究小组研究它的成分和控制系统,会尽快让哥哥摘下脖子上这鬼东西。”

说著手掌插入紧紧收拢的腿缝里。

大腿内侧的鸡皮疙瘩因为男人的手所带来的侵犯意味而纷纷冒了出来。

“淩涵,不要再闹了。”

“我是认真的,难道哥哥看不出来?”

鼻尖互相触碰的距离,彼此的眼睛彷佛足以透视灵魂。

淩涵的眼神写满认真。

矜持、高傲的认真下,则是固执到可怕的,被冰层包裹也无法熄灭的热爱。

“我不是那种满口仁义的道德卫士。”

“想要的就努力去争取,想保护的就强势保护。”

“淩谦不在了,我不会假惺惺地给他留一半,假装他还在;更不会为了他的离开而让自己,还有自己爱的人刻意去背负什麼,割舍什麼。”

“不会让哥哥躺在床上,想淩谦想到天亮,那种悔恨的孤单和痛苦,不许哥哥体会。”

“所以,一定要和哥哥做,就算哥哥讨厌也要做。”

插入两腿间隙的手,强势把膝盖分开。

淩涵的动作充满力度和威慑。

已经半肿的入口,被轻而易举攻破,异物进入的感觉鲜明而火辣。

“啊……”

贯穿的刹那,体内的脏腑彷佛都被强硬地撑开了,痛楚中有著涨满了似的充实感。

淩卫张开嘴,似乎想说话,但被压迫的形式让他只能淩乱无序地发出呻吟。

头顶华丽的天花板来回摇晃。

占据了视野里最大面积的,是淩涵年轻却魄力十足的脸。

“从今以后,我就是占据哥哥所有时间和注意力的人。”

承受来自弟弟的硕大,淩卫脑际一片麻木。

不可思议,越霸道的宣告,听起来越令人安心。

身体越是无法动弹,唇舌接触的味道就越甜腻,肌肤受到的爱抚,就越甜**靡。

“哥哥可以偶尔想念淩谦,但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

男性的麝香味逸满整个房间,汗水滑进眼里,氤氲了濡湿灼热的一切。

“像这样藏在被子里,心都要碎掉的想念,我不允许!”

压制的体位,侵犯的力度,充满控制欲的视线,演绎的画面宛如一场激烈恐怖的强暴。

但床上摇晃著身体的两人,又深深地知道,这并非强暴。

这是除了他们之外,别人无法理解的。

悲伤,却要不屈地对抗悲伤。

羞耻,却同时也快感激昂。

这是相爱的人,想著他们失去的一半灵魂,用身体的热度融化凝固冰冷的记忆,在忘却一切的**。

崩溃的性感刺激得浑身毛孔张开,淩卫摇著缀满汗珠的黑发,膝盖下意识夹住身上男人强壮的腰杆。

“呜————!”

插入得,更深了。

混合著黏液的身体撞击声,响得令人发毛。

淩涵几乎是疯狂而冷酷地侵犯淩卫。

男性巨物在狭道来回**,黏膜因剧烈摩擦而充血,每次深深贯穿,淩卫都蹙紧了眉,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淩涵却在快感的惊涛骇浪中保留了一分理性。

他折腾著身下气都喘不过来的哥哥,清楚地明白,自己让哥哥痛了,这正是他想要的。

身体的痛往往能转移内心的伤痛,哥哥因为淩谦的死而产生幸存者的愧疚,那麼他能做的,就是扮演一个蛮横无礼的惩罚者,用身体的痛来消磨他的愧疚感。

哥哥需要什麼。

他就扮演什麼。

只要哥哥别这样心碎无助,他做反派也在所不惜。

“看著我,哥哥。”邪魅冷酷地勾起项圈,拉近彼此间的距离,“看著我,不许想淩谦。”

淩卫被体内坚硬的男根侵犯得痴态毕露,难以说出认同或反驳的话。

强烈的甘美感,令他浑身颤抖。

唇里吐出的呻吟和热气,喷上淩涵脸颊。

淩涵忍不住微笑,用力地挺动腰部,经不起淩涵加快速度的征伐,淩卫呜咽著接受了淩涵喷射的体液,自己也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到达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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