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煎熬的一步步走向灭亡的感觉。
石上优痛苦地抬眼看了大门一眼。
十分钟后。
五条悟坐在自己的安全屋中间的大沙发上，双臂张开搭在两边，光从嘴唇上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只是声音显然没有了一开始电话里那么起伏：“所以说，优你根本就没有好好练习？”
站在他对面的石上优试图狡辩：“额其实也不能那样说，其实我也有练习过好多次了就是实在不能领悟方法...”
五条悟换了个姿势，翘了个二郎腿看向石上优：“真的吗。”
石上优瞬间噤声了。
之间五条悟过了不久后再次坐正了，头抬起来摘下眼罩，直直地盯着石上优道：“你知道老师为了你的训练，度过了多少不眠的夜晚吗。”
石上优被提醒后，想起了五条悟临走时递给他的“教案”。
纸虽然是教案的纸没错但是。
背面有着大量不明的涂鸦，还零零星星参杂着“夜蛾”“七海”“硝子”等等大大小小的人名，旁边还有丑的几乎难以辨认的涂鸦。
校长画的和长胡子的猩猩一样，七海老师则是戴着眼镜的面团子，硝子老师平顺的头发也莫名被画成了炸毛的模样。
真的，是没有批注的话本人都认不出来的程度。
并且，这张背面布满显然就是开会的时候开小差画的涂鸦的教案，正面也并未能够幸免。
上面有着一些模糊，不易看清的油印，但是石上优很清晰地在上面闻到了五条悟最喜欢吃的那款点心的味道。
而这张教案的主要内容。
只有大方格里面一行龙飞凤舞的小字。
“掌握用身体器官代替咒具的方法。”
石上优的嘴巴又开始奇痒无比。
这就是您无数个夜晚挑灯夜战写出来的教案吗！
说是度过了无数个在这张草稿纸上吃点心的夜晚才对吧！
只是现在的气氛让石上优成功忍住了想要吐槽的冲动。
五条悟则是叹气道：“唉，算了，老师有宽容的心。”
石上优上下点头。
五条悟：“既然我都来了，那把你教会了我再走吧~”
三小时后。
五条悟拿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游戏光碟，还有从石上优那里收缴来的switch和手柄，快乐地出门了。
临走前他笑着回头叮嘱道：“好好练习，练习好了打我电话，没熟练之前不许离开哦~”
说罢他摇了摇手里的东西：“不然这个按按乐就没收了。”
他又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大袋子：“还有这些光碟。”
石上优戴着痛苦面具倚在门口处，看着五条悟拎着自己的命，渐渐走远。
他的碟。他的switch。他的手柄。
半晌，回了房间的他，准备看会手机再继续下午五条布置下来的练习。
打开了手机的他，忽然看见了那个许久未聊过天的头像给他发了许多条未读信息。
石上优忽然呼吸一滞，接着装作随意的点卡了聊天框。
难道真的想起来了吗..
不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石上优这样告诫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