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被迫复活_分节阅读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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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戟属虎,如果他猜的没错,陈晋应该和他一样都是属虎的,和属鸡相没什么干系,所以什么都看不到。

而路笑雩和谢梓晗说他们都看到了穿红褂红鞋的老太爷,那是看到了幻象,不过是好的幻想,如果他没猜错,他们俩肯定是牛、龙、蛇与属鸡者相吉的人。

唯独顾绒这个属相相冲者惨,他没有背身回避,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被吓成这样。

顾绒身边邪门事果然一桩连一桩。

沈秋戟深吸一口气,抚着顾绒的脊背安慰他道:“这个村风俗有些特殊,棺材头顶过,子孙棺下跪这种习俗我也就在南疆见过,没想到这里也有。那个老人这些话应该就是在提醒告诉围观游客们,村里面属兔、狗、鸡的人,应该在事主去报丧时就已经被提醒过了,都不会来围观丧事。”

顾绒他现在背对送葬人群,又躲在沈秋戟热烘烘的怀里倒是没刚刚那么害怕了,却还是吸着鼻子忍泪说不出话,眼前水雾泛起,透过这层朦胧的水雾,顾绒又看见此刻他面对的月亮湾酒店有好几扇窗户被打开了,像是酒店里的人听到了喜丧的动静也开窗瞧热闹。

不过只有两扇窗户前站了人,一扇窗户后站着个白裙衣服的女人,另外一扇窗户后站在一名黑衣男人和一名红衣女人。

顾绒眨了眨眼睛,眼眶中的水雾便凝成泪,他现在对被人注视的视线很敏感,就用手擦了擦眼角吓出的生理泪花。

再去看月亮湾酒店,那些打开的窗户还是打开的,不过黑衣男人和白裙女人都消失了,只有红衣女人还瞧着这里,两指间夹着根烟,斜倚着窗户吞云吐雾。

直到送葬人群消失在广场外,陈晋路笑雩谢梓晗三人还是没争论出红褂红鞋的老太爷在不在,这种情况下沈秋戟也不好告诉他们那是见了鬼,按红褂红鞋的老太爷应该就是老夫人的丈夫,来陪她一块走的。

谢梓晗看完热闹发现顾绒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地靠在沈秋戟怀中,关心地问了句道:“顾绒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他晕车。”沈秋戟随便扯了个借口。

“那我们就回宿舍吧,基地食堂差不多也要开饭了,我们明天再过来。”陈晋见状就提议,“只不过还要坐大巴回去,顾绒有罪受了。”

“……回去躺躺就好了。”顾绒对这个提议求之不得,闻言应了一声,被沈秋戟半扶半抱的搀上大巴载回别墅基地。

第48章

白天见了那样诡异骇人的情景,顾绒晚上哪里还吃得下饭?他在基地食堂随便扒了两口饭就回宿舍里了。

听路笑雩说,他们也是住在2栋,不过是住的三楼,他和一班的另一个男生住一块,陈晋谢梓晗则住一屋。谢梓晗进2栋时惊吓到好几个男生,后来发现他是男生后惊吓程度更深了,不过陈晋与谢梓晗早就习惯了旁人惊讶的目光,施施然上楼进宿舍。

顾绒回到宿舍后先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后就抱着被子窝在床上,希望柔软的床榻能给他一些安全感。

沈秋戟洗完澡出来吹头时,远远瞧见顾绒搭在被子上的纤细脚踝处有一圈黑色的指状握痕,加上顾绒的皮肤很白,在暖光色的灯光下更像是一簇莹雪,就把这几道乌青黑痕衬得越发明显。

沈秋戟想起自己中午拽过顾绒的脚踝,他下手向来没个轻重,就以为顾绒脚踝的乌青黑痕是自己捏出来的,头发没吹干就跑过来了,轻轻握着顾绒的脚背凑近细看青年的脚踝,同时问道:“顾绒,是我把你的脚踝捏青了吗?”

然而等靠近看清后,沈秋戟反倒确信了这不是他干的坏事——这样黑色的握痕更像是煞留下的,人不可能捏出这样的痕迹。

顾绒也说:“不是你捏的。”

沈秋戟手掌很热乎,顾绒的脚又凉,被他握着捂暖是挺舒服的,但顾绒总觉得这个姿势很奇怪,就缩回脚抖开被子,把身体都埋了进去,只留下脑袋露在外面。

“在喜丧上被捏的?”沈秋戟听见他否认,想起顾绒在喜丧上冲煞的事就明白了。

顾绒点点头,神情更颓靡了。

沈秋戟也摇着头感叹:“你可真是倒霉,老人家是老喜丧去的,对年轻的孙辈最是宽容,出殡时还有亡夫来接,可见在世时家庭和睦,夫妻恩爱白头到老,驾鹤仙去原为好事一桩,我们都没去凑热闹,只是在路边远远瞧了一眼你都能被冲煞,绝了。”

今天喜丧事主的戏台就摆在大广场上,他们从车站出来就见着了。

事主家还在东南角的长街——靠近村口他们要回基地别墅必经的路上,避无可避。除非顾绒未来十五天都不进村庄写生,否则还是要路过事主家。

但喜丧是所有白事中最没忌讳的一种的,几乎可以说是百无禁忌,在喜丧上大吃大喝大笑,甚至有看对眼的姑娘想上前搭讪,事主都会非常高兴,这证明仙去的老夫人福气好,如果说非要有什么忌讳,那就是在喜丧上哭。

偏偏顾绒却能在这样的喜丧上冲煞。

沈秋戟望着缩在床上的青年,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说道:“顾绒,我有句不好听的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讲。”顾绒攥着被子和他说,“我看情况决定要不要骂你。”

沈秋戟好笑道:“我觉得吧,是你有问题。”

沈秋戟这话好像在骂顾绒,不过顾绒也没生气,万分懊恼地自责:“对,怪我,我以后不管碰上喜丧还是什么丧,只要是白事,我通通转身回避。”

“我不是单指今天的事,而是在指所有的事。”沈秋戟坐到床沿,看着顾绒的眼睛,因为怕吓到顾绒,所以说话的语速很缓慢说,“从市医院,到明心楼,再到今天的喜丧,我觉得不是我们碰到的事邪门,而是你邪门。”

“我邪门?”顾绒指着自己,蹙眉想了想说,“因为我能重生复活的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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