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拯救邪神之子[快穿]_分节阅读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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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意外发生的前一刻,除了一句“生日快乐”,贺松明还发给了他另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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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晓这串电话号码一样的数字是什么意思。

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阮陌北摸了摸贺松明额头,滚烫。比起正常的十一二岁少年,他着实有些瘦弱,除却大腿上的新鲜伤口,还有许多疤痕新旧交织地布在胳膊和双腿上。

杂物堆里有可以烧水的煤炉,之前阮陌北本想烧点雪水给贺松明润润干裂的唇,却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

除了贺松明之外,他似乎很难和这个世界的其他东西产生实质上的接触,根本碰不到近在咫尺的煤炉,而墙壁在他面前也如空气,可以轻易穿过。

只是刚才……他究竟是怎么把窗户关上的?

阮陌北皱起眉头,心中有了模糊的猜想,他看向贺松明身体另一侧的杂物堆,一张厚厚的油布正盖在上面。

阮陌北探出身子,伸手想要将油布扯下来,给贺松明盖上。

而少年结了细碎冰晶的睫毛颤了颤,在这一刻睁开双眼。

寒冷,疼痛和晕眩加重了他的迷蒙,以至于让他在恍惚中感觉似乎有人正握着他的手,温暖得、温暖得像一场幻觉,让他忍不住竭力靠近。

当视线真正清晰,少年才骤然发觉,确实有一道身影,逆着从窗缝中偷偷流泻进来的灰白天光,笼罩在他头顶。

他瞳孔猛缩,酸痛的全身瞬间绷紧,毫不犹豫地用力伸手去推,右腿蹬地滑坐起身,随手抓住最近的什么东西,指着被他一把推得后仰的阮陌北,迅捷得完全不像正在高烧。

“你是谁?”少年的声音干涩而嘶哑。

阮陌北撑地稳住身形,他垂眸瞄了眼指在他喉间的那只胶鞋,望向贺松明满是警惕和戒备的眼,其中竭力掩藏的恐惧当然也瞒不住他,平静道“你受伤了,还发着烧,最好不要乱动。”

“你是谁?”少年呼吸开始急促,刚才他惊慌中扯到了左腿的伤口,血缓缓从开裂的冰痂渗出,疼痛让他眼前发黑。

但贺松明仍努力控制着颤抖的手,质问道“我之前从没见过你。”

阮陌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是和贺松明一起长大的发小,是会在贺松明半夜喝醉打电话过来时哄他去睡的挚友,也是如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阮陌北无言地张了张嘴,就在这时,嘈杂的脚步和人声从远处传来,他下意识看向窗外——有人来了?!

正如他无法向贺松明解释他是谁那样,阮陌北也没法对其他人说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本能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贺松明一骨碌爬起来,猛地掀开油布矮身钻了进去,在一阵乒乓碰撞声中,藏进了杂物堆的最深处,熟练得像一只在谷仓中逃窜的小耗子。

阮陌北脚步一顿,在这迟疑的片刻间,人声已然到了跟前,木门被粗暴地一把推开,哐地撞在墙上,风推搡而入。

为首的高壮男人有些气喘,呵出的大团白气在眉毛上结成薄霜,他眯着眼在小屋内环视一圈,视线从阮陌北身上掠过,却未曾停留。

紧张到屏息凝神的阮陌北一愣——这是……看不见他?

男人身后还有六七人,他们纷纷进入屋内,让这方小破屋立刻拥挤起来。其中一人掀开油布的一角,只看得十几个半人高的废铁桶。

在扬起的灰尘中那人捂住口鼻,低声骂着后退两步。

阮陌北大着胆子靠得近些,这些人真的像根本看不见他。

他伸出手,指尖径直从男人肩头穿过。

隐约间阮陌北嗅到一丝臭味,若有若无。

“不在这吗?”

领头的男人三十多岁,东斯拉夫面孔,唇边有很深的法令纹。他皱眉紧盯着那一大堆杂物,看了数秒,最终转过身去“走。”

他们像来时一样急匆匆地走了,小破屋重归宁静,只是地面上多了零星雪痕。阮陌北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深吸口气握紧拳头,满心复杂。

他现在……成了个鬼魂吗?

还真是惊喜啊……

数秒后,贺松明艰难地从藏身之处爬出。

少年乌黑的眼死死盯着面前半雨季里也只穿短袖的陌生人,手里仍然攥着刚才被他当作武器的胶鞋,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字一句地问“你究竟是谁?他们为什么看不见你?”

“……我叫阮陌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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