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储君_分节阅读_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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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太子殿下与薄公子离开的后,温慧大师回到禅房,禅房里赫然坐着当今皇帝!

着平常百姓装束的顾世雍单膝抵着自己的手肘,一腿盘起,坐姿随意,即便当了皇帝后也日日锻炼身体的顾世雍从前体魄便惊人,如今哪怕只是静坐此地,便也有着令人胆寒的滔天气势。

温慧大师仿佛早就知道皇帝在此,进入禅房后,面无惊讶,很自然的行礼,然后犹如老友一般同皇帝对面而坐。

温慧大师看着皇帝单手翻阅太子送来的那些书籍,没有说话。

等上了一刻钟的样子,才听见皇帝声音含笑,音色雄浑:“太子如今的字倒是写的不错了。”

“仅是不错,那陛下也太小看太子了。”温慧大师回话,“太子殿下心地良善,所作所为百年之后必为万人传唱。”

“还万人传唱,让他当个太子便吓死了,成日败坏自己形象,巴不得早日被罢免。”皇帝一边说,一边笑。

“非也,太子殿下不过心有顾虑,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极力为天下百姓谋福利,是大善而已,大善没有取舍,便会如此矛盾,太子身边大概总有人帮他做取舍,所以至今赤子之心。”温慧大师一针见血。

皇帝这回没有说话,他那深邃的眼瞳盯着顾宝莛第一册书让所有人学习的第一个字,沉默片刻,‘啪’地一声将书放在地上,十分理所当然地换了话题,说道:“大师可还记得威廉,那个洋人。”

温慧大师点头:“记得,算起来已有十年未见,小施主可还好?”

皇帝手指头点在自己的膝盖上,淡淡道:“吃斋念佛很多年了,偶尔喜欢拉他那梵婀玲,尤爱找太子探讨所谓的艺术。”

“当年小施主病得下不了地,是太子找了奇药给他泡脚,起了一层脚皮后,双脚如获新生,想必是那时候结下了善缘。”

皇帝却道:“朕以为,一个从七岁便敢随同二十余属下东渡的皇室亲王,若当真只知道风花雪月,日日把玩乐器,大概在见风浪之时便要吓破了胆子,在见贼匪之时就被捉住没了命,他经历如此曲折,却总是安全渡过,不觉有意思么?”

温慧大师听出皇帝的话中之意,犹豫了片刻,不太赞成皇帝的怀疑,说道:“兴许是天意也未可知。”

“若是天意,那朕是多虑了。”若不是,那威廉接近太子的目的,可就并非‘善缘’二字了。

皇帝一边说,目光一边深深地又放在书上第一个字上,勾了勾唇角。

那是‘国’字。

作者有话要说:威廉亲王得过几章登场,记得之前有小可爱想要看贴面礼,现在可以贴面啦~因为贴面礼是对亲近的朋友做的,小时候还不熟呢。

第96章谷神┃太子殿下万安啊!

身为太子,顾宝莛在京郊有五个庄子。

其中两个是皇帝老爹赏赐的,各位哥哥也都有,还有三个是老娘送的,身为皇后娘娘的老娘表示她是不需要什么私房钱的,庄子上的收入、粮食、放养的禽类、养的果树,也都不需要,自己在宫里还能饿着不成?

于是顾宝莛有了五个庄子,庄子里面有四个每年收成很好,用以直接供给南三所所有下人的吃用,就连木炭偶尔也能富裕出来不少,赏给太监宫女们用。

最后一个庄子比较特殊,顾宝莛特意请了工部的黄侍郎按照他的想法将内部重新设计了一番,有着一个巨大的露天游泳池与专业的实验场所,有六哥种的各种奇花异草和药草,最后便是一个吹制玻璃的完备工作间,只不过请来的匠人师傅做出了一些玻璃的瓶瓶罐罐后就被四哥调走了,至今也没个下文。

早年此处还只是游玩场所的时候,年纪尚小的顾宝莛在生辰那天邀请哥哥们还有质子、威廉、薄兄一块儿来进行冬泳比赛,他自然是不被允许下泳池的,自己将厨房搬到外面,一边看大家比赛,一边和六哥制作蛋糕,那天到傍晚皇帝老爹也来了,被顾宝莛糊了一脸的奶油。

长大后,顾宝莛鲜少呼朋唤友去庄子里玩耍度假,原因也有诸多不可细说之处,总而言之就是忽然不去了,然后原本许多人成日围在他身边,现在似乎也变成了只有薄厌凉还在他身边。

马车咕噜噜地滚过城中青石板铺成的大道,出了城门往西山附近走,此处有接连好几个庄子,但是因为此处连接皇家林园,所以大部分庄子的主人都将自己的庄子送给了皇家,一路过去,笼统地说,全是顾家的地盘。

城外的路因为两天的阵雨泥泞不堪,地上偶有碎石和水洼猛地阴车轮一下,马车便颠簸一下,马车外面驾车的贵喜则要回头担心地询问一句:“主子,路上有些碎石,要不还是驾慢些?”

马车里,被颠簸路段抖得屁股发麻的太子殿下跟个蜘蛛人一样双手抓着马车里的木栏,企图不被颠出马车去。他旁边的好友薄厌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正抓着马车的窗沿,和他一样像是罐头里的最后两颗糖,有人想要吃掉他们,所以拼命摇晃他们的马车。

古代最高级的交通工具,皇家马车,在烂泥路面前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更何况马车里面虽然贴了软垫,可本质还是木头,坐起来仅仅是解放了双脚罢了,屁股却很遭罪。

“不必,前头应该就要到了,没多远。”顾宝莛一边说话,一边手里没什么力气,在马车遭遇一个大坑的时候,直接一脸撞进对面薄兄的怀里,正中对方胸肌!

但太子殿下被薄厌凉扶起来后,太子殿下可没什么旖旎幻想,反而很委屈地用那被撞痛了鼻子而瞬间生理性通红的眼睛,埋怨道:“你藏了砖头在衣服里面吗?我的鼻子……”

薄厌凉皱着眉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着,左手直接搂着顾宝莛的肩膀,右手很自然地捏着顾宝莛的下巴,令其仰着那张灵气逼人的脸蛋,左右摆弄了一下,又帮忙用手指头在顾宝莛的鼻尖下摸了摸,说:“放心,只是流了一点鼻涕,不是鼻血。”

说罢,又说:“都说了我们挤着坐比较好,是你自己不听的。”

顾宝莛‘哼’了一声:“我哪里知道?你如果觉得自己是对的有本事就强硬些要求和我一块儿挤在一起啊,现在马后炮有什么意思?”

薄公子在外面素来是奉行父亲的原则,不和人争论任何没有营养和好处的话题,可是对手是顾小七,那就对不起了,多年的习惯让薄公子完全没办法忍住:“马后炮的本质是想告诉你我是对的,下次你就要考虑听我的话。”

“如果我就不呢?你会强行让我听你的吗?”顾宝莛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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