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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_分节阅读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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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前头放走了五个弟弟,回头想给老祸害送元宵吃的时候才发现,老祸害不!见!了!

  

  皇帝: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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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有多么地憋屈,颜神佑完全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舅舅三年孝期将满,要重新当官儿去了。被打扮得香喷喷的,穿着朱红的衣裳,颜神佑被抱上牛车,跟着爹娘去舅舅家玩去了。

  

  姜戎出孝,做官是必须的,他相当乐意做个武职。他岳父还说他有志气,范岳父手眼通天,相当爱护女婿。回去朝他岳父通了个气儿,给姜戎安了个宣威将军。官制这东西,并不总是固定的,而是会时有变动。哪怕是同一朝代,开国之初与中后期,也不尽相同。本朝如今的制度,宣威将军是杂号将军,非但比不上颜启、赵忠,连四征将军、四镇将军都比不上。

  

  然而,却是武职。并且,姜家养兵,蓄部曲,单姜戎手下的这些人,自丙寅之乱后就挑选来与姜戎相处,养了二十多年了。这些都是累代忠诚,也只听姜戎的。

  

  不要以为武职就是粗鄙,就要瞧不起,就得离得远一点。枪杆子里出政权,是在哪里都通行的一句话。从来没有武力保驾护行的世家,都已经衰落了或者是正在衰落着。看得透的都握着权利不放,看不透的就早早装逼等着挨雷劈。

  

  是以听说女婿要走武职,范岳父是相当开心的。甚至在琢磨着,等皇帝立了太子,趁机凑个热闹,让女婿再升一升,四镇将军里挑一个给女婿做一做。

  

  姜戎接到了任命书,松了好大一口气,看谁都顺眼。那个无赖妹夫也成了好人,随他喝得烂醉,还跟他一玩投壶游戏,然后又玩摔跤。出乎意料地,这个醉猫还能跟他打个平手,这让姜戎十分开心。哪怕颜启不在乎这个儿子,以颜肃之的本事,他又起复了,使一使力,也能给他弄个差不多的官儿。就等颜肃之的脑子转过这个弯儿了。

  

  姜戎没想到的是,等待的日子过得相当地漫长,他等到外甥女儿整五岁了,妹夫还是没有恢复正常的意思。不但没有正常一点,还在家里大闹一场,摆明了跟他三弟成了仇人,谁都拉不住!

  

☆、坑主的婆子

  颜肃之和颜平之有利益冲突,这是自出生就被决定了的。只要他们的爹颜启脑残依旧,这种冲突就一辈子也不会改变。不幸的是,颜启这二十多年来在其他方面改进不少,在这个方面却痴心不改。

  

  照说有这么个爹,颜肃之也该习惯了。更该习惯了颜平之时不时好个强,占他点便宜。厌恶颜平之是有的,然而在同居一府的情况下,挑明了翻脸,还真是没有的。

  

  然而,有句话叫做“量变产生质变”,矛盾积累得多了,自然有闹翻的那一天。

  

  在颜肃之眼里,挑事儿的自然是三房。做错事的,当然更是赵氏。

  

  只是这一回,赵氏真是觉得自己冤得要死!

  

  却说赵氏过门儿也有近六年了,可是这运气实在是背。且不说她丈夫在家里就是个除了颜启别人都讨厌的角色,也不要说她在家里也是不得婆婆欢心,不被妯娌待见的人物。单说她这儿女缘,也就仅止比那个夫妻形同陌路的二房好一丁点儿。

  

  大房里,柴氏过门儿比她早,头胎儿子、二胎女儿,自打生了女儿之后,过不两年又生一子,如今怀上了第四胎。二房里,姜氏虽只有一女,大家都明白她丈夫不太着调儿,只觉得她无子可怜,且女儿又聪明可爱。

  

  到了赵氏这里,比姜氏晚些时日过门,头胎生个女儿,还早产了些时日。调养完了,二胎满以为是儿子,生下来又是个闺女,第三胎,再生,还是闺女。

  

  终于终于,第四胎叫她生出了个儿子来,脸都累黄了。对比过门至今不到三年,已生了两个儿子的弟妹郁氏,真是人比人得死!

  

  可三房开心,颜启开心,为此,颜启差点要大宴宾客,却被楚氏给拦住了。楚氏说得相当有道理:“圣上正在崇尚节俭,你这般奢侈铺张,可不合时宜。”

  

  是呀,皇帝自从有了儿子,就想装个道德模范。不止是礼贤下士,连生活上也自律了起来。上行下效不敢说,可明着嚣张的情况还是有所收敛的。

  

  楚氏此言,却是拍到了颜启的穴道上了。他一心要把颜静姝弄给皇帝当儿媳妇,还得是当最大个儿的那个,自然不想在这时节生事。委屈就委屈一下吧,总比坏事儿好。只可恨不知为甚,他每说颜静姝如何神异、如何灵巧,听的人都在笑,却……事后不见什么效果,真是奇也怪哉。

  

  却说赵忠这么些个儿女,婚姻上最出挑的还是嫁与颜平之的这个女儿,自然也要更为她做脸。亲家这里要节俭,不大摆宴席,满月也做得极简单,他虽然理解,却也要为女儿撑腰。多不容易呀,终于生出一个儿子来了。必须撑腰。来吃酒就不必说了,还送了女儿、外孙许多好物。

  

  药材香料不必说,还有许多绸缎。内里最好的,乃是二十匹提花绸。提花分为大提花与小提花,以大提花更为珍贵些。赵忠给闺女的,正是大提花。

  

  好歹也是几年下来了,赵氏多少摸着了一些行事套路,行为也有了不少改进。更兼她终于生了个宝贝儿子,心情正好,亲爹又给她做脸,她也大大方方要拿出来分与婆母妯娌。她算了一算,这提花绸并非样式一样的,挑了稍沉的六匹,四匹孝敬了婆母,两匹却是悄悄送回家给她亲妈。

  

  剩下的她拣了四匹大红的自用,又给三个闺女留了两匹浅色的,给丈夫留了两匹。算一算,只剩下六匹了。便分做三份,三个妯娌一人两匹。也颇为大方,颇为公正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世间的许多事情,坏就坏在小人物手里。

  

  赵氏的亲妈给了她一个姓黄的婆子,专门伺候她生产等事。黄婆子憋屈了好久,终于给她伺候出一个哥儿出来,自然也是扬眉吐气的。恰黄婆子的闺女要出门子,黄婆子也是爱女心切,想给闺女的嫁衣添点彩。赵氏将出月子,然而因密集生育,身子还不曾恢复得十分好,便将这分发赠礼的差使交与了她。

  

  黄婆子好弄个小聪明,竟伸出剪子,自要送给二房的提花绸上每匹都剪了老大一截下来。这世间布料,宽窄自有规定。若是麻布一类呢,一匹四十尺,卷成一卷儿。若是再名贵一些的,一匹就不足四十尺,提花绸便是三十尺一匹。新娘子的衣裳,总比寻常衣裳繁杂些,这婆子下手还挺狠,一匹给减了七、八尺下去!

  

  这要看不出来,姜氏就是个白痴了!

  

  展开一看,这动过剪子的能跟原模原样的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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