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姐，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伏泠顿了顿，道：“龙鸣。”
俞小楠想了想，问道：“龙鸣……是鬼吗？”
”老夫怎么可能是鬼？虽然老夫现在只是一缕魂魄。”
伏泠，“闭嘴。”
俞小楠，“魂魄不也是鬼吗？”
龙鸣，”……”
伏泠惊讶，看向俞小楠，“你听得到龙鸣说话？”
刚说完，伏泠看到了俞小楠那双红得瘆人的眼睛，红色和黑色，几乎要混成一片，黑色仿佛占满了整个眼眼眶似的，看着都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到底是对俞小楠的担忧占了上风，伏泠先把俞小楠听得到龙鸣说话的疑惑抛到脑后，“小楠，你现在感觉怎样？还能忍受吗？”
俞小楠点头，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眼睛肯定也出现了问题了，因为他看到的东西，都是红的，长着腿的叉烧包，重现人间。
为了避免把其他人吓到，伏泠从背包里拿出一副墨镜，遮住俞小楠猩红的眼睛。
又过了几分钟，病人经过医生的努力，抢救回来，而救护车也姗姗来迟。
新来的医生和护士把病人抬上担架，看到浑身都是血的那位医生，惊讶的问道：“你身上那么多血……”
“没事，是病人的血。”
原来是同行，“那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人是你抢救回来的，你比较清楚情况。”
那位医生温和点头，“好。”
救护车就这么大，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跟上去，那位医生和病人的女儿就占了两个位置。
伏泠垂眸对俞小楠道：“还能忍吗？”
俞小楠点头，“可以。”
大概是血腥味闻久了，他竟然也不觉得恶心了，反而觉得有股莫名其妙的清香。意识到这个变化，俞小楠面色变了变，心里咆哮：不是吧？！甜？！
他该不会真的是僵尸吧？！
大概是心里强烈的抗拒，变得清香的味道又变回了让人不舒服的腥味。
伏泠扶着俞小楠走过去，对来接他们的司机道：“改变目的地，跟着前面那辆救护车。”
——
知道了救护车的目的地，伏泠反而没那么急了。
能真正救人的人不舒服，把人带上去也于事无补。
在刚才，他只察觉得到有人想要抢那病人的紫气，但是是什么人，用的是何种方法，他暂时还没发现。
伏泠想着事情，而俞小楠正拼命的压制着心里头的躁动。
不想被心里头困着的那只怪兽挣脱出来，俞小楠全身的能量正在快速流动着。被木系异能冲刷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和冰凉并存，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俞小楠捂住脸，嘴里认不出溢出了一丝痛苦的呻吟。
“嗯……哼！”
痛苦的呻吟打断了伏泠的思绪，“小楠？”
“泠姐……”
俞小楠的声音里透着委屈，透着一丝丝的颤抖，害怕。
他怕他的人生，以后都不会受他的控制。
伏泠把人揽住，“我在，不怕。”
两人现在正在医院急救室附近的一个角落里坐着，这个位置很少会有人来，非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