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恶作剧的意思。”
“恶作剧？”
“没错。”程明羿双手交叠在脑后，哪怕屏幕上的东西已经让千日困扰许久，对他而言，就好像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利用一些当时我留下的小bug，只是进入信息库里做了点改动，提示总是遭到攻击，但并没有造成任何不良结果不是么？”
既然程明羿这样说，千日也算放下心来，毕竟公馆是自己的心血，他的紧张度高于所有人也很正常。
“公馆主页的访问量一下子激增导致服务器瘫痪，对方最多也就做到这个程度而已。”
“这个程度已经够让我头疼了。”
“你应该庆幸他没有找到我留给信息库的bug。”
“到底是谁敢跟公馆开这种玩笑可以查出来吗？”被动的感觉让人十分不爽，可是千日突然反应过来被自己的忽略的一点。“等下，你说你留的bug？”
程明羿颔首表示承认。
修长的眉毛一挑，千日扶额，“果然我不应该相信免费的劳力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百分百的安全，不过……”程明羿重新开始敲击键盘，眼睛盯着一串串复杂的代码，依次将困扰千日多天的小麻烦解决掉，“有漏洞才能引来有意思的人。”
“请不要把我这里当成你的试验田。”
“放心，我有把核心的部分保护好。”
敲击键盘声戛然而止，程明羿悠然自得的样子突然转换成一脸严肃，吓得千日以为事情有变，赶忙附身看去：“出什么事了？”
“对方虽然用了复杂的手段掩盖掉自己的IP地址，但是……”
程明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住，顿了几秒才复杂的对视上千日。
“这个地址，是公馆。”
“自己人？”千日一贯和蔼的表情微微僵硬，不死心道：“会不会是假的？”
“虽然对方每次发动网络攻击都会专门变换自己的IP伪装，但是……”程明羿起身，自信的笑容和千日形成鲜明对比。“我们可以和当事人直接对峙。”
“什么时候你从IP都能看出来是谁了？FBI都没有你这样的办案效率。”
千日的调侃，程明羿欣然接受，回道：“只是恰巧对这个IP有点印象。”
肉欲定制公馆一共是地下五层，千日不做接待的时候就是在第五层进行办公，同时这一层也是员工的专属休息室，现在这个时间大多数人不是在补眠就是工作。
“你怎么在这？”
淡漠的女音从身后响起，程明羿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来者正是这间公馆唯一的医生，负责客人以及员工生理和心理双重治疗。
利落的短发配上一副银边眼镜，永远的白色医生外套里面是灰呢子连衣裙，黑色高跟鞋算是身上唯一还带点女人味的象征。
“我还是喜欢你长发的样子。”程明羿微笑，大多数女人都无法抵抗他温柔的恭维，不过前提是一般的女性，对面这位可是从来不吃这一套，应该说还没有哪个人类能够比标本尸体之类的东西更让她感兴趣。
一个厚厚的文件夹甩在千日怀里，眼镜片背后的目光充满嫌恶。
“这是每个人的身体检查报告，下次请不要随便增加我的工作量。”
千日大致扫了眼东西，不住赞叹。“小十三的工作效率果然了得。”
“比起活人，我更喜欢尸体。”十三是她的工作代号，以至于甚至很少有人指导她的本名是什么。
“法医的工作又累钱又少，对于缺钱的你来说，在公馆最好还是喜欢活人多一点。”也只有千日才会想到找法医来当保健医生，导致很多人不明白为何自己活生生的肉体被十三看到后，她总是吊着一张脸。
十三的目光放在程明羿那张耀眼笑容的脸上，像是想到什么，缓缓开口道：“我对于要当代理保姆这件事，感到十分不满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千日默默自己下巴，感叹道：“毕竟小孩子正是培养价值观的时候，有位正常女性在身边做引导，应该比跟在不靠谱的爸爸身边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