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茂懒洋洋拨过去。
徐东明接通后，有些狐疑地问：“怎么回事？早上十点钟给你打电话都没人接。怎么？昨夜又讨论什么学术去了？”
白茂：“是啊。”
一开口，声音有点哑。
徐东明那头一顿：“你喝点水。”
白茂床头就有杯水，不清楚是郁先生放的，还是王姨放的。他乖乖喝水，咕嘟咕嘟喝完，问：“哥，你有事找我？”
徐东明这才想起正事。
他问：“你把昨天那事跟郁先生说了？”
白茂眨眼：“怎么了？”
“那边一早就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道歉，说男二这个角色还是你的。”
徐东明嘲道，“导演说话的语气特别诚恳，说一早就看中了你，中途虽然出了点意外，但还是不想放弃，要再争取一下，最后问我们既然有后台，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透露，不然也不至于出这事。那个眼高于顶的工作人员，也要了我的号码，过来旁敲侧击，说之前对我们的态度有些不妥，诚恳道歉。”
一想到早上接的电话，徐东明都气笑了。
又爽又觉得悲哀。
爽的是剧组前后对比，打电话时，说话的语气如此和蔼，在他面前几乎大气不敢出，悲哀的是，在这个圈子里，后台的作用竟然这么大。
两相对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徐东明说：“我当时还懵着，挂断电话才反应过来，猜着应该是郁先生出手了，就过来问问你，没想到你还没起。”
白茂了然，说：“是，我昨天告状了。”
白茂漫不经心想，郁先生牛逼啊，精力如此旺盛，竟然还有时间处理他的这些破事，效率这么高！
看来他不用担心郁先生这头牛累出毛病了。
徐东明：“那你呢？还接吗？我看他们剧组氛围不太好……”
白茂语气平静：“为什么不？他们既然先联络了我们签约，就说明这个角色原本定的就是我，是我凭本事争取到的。至于他们的氛围……”白茂笑了下，“知道了郁先生的存在，我身边的氛围只会好不会坏。”
徐东明：“也是。”
白茂懂得一步步脚踏实地走的道理。他不会利用郁向沉的名义，去强行接那些不应该属于他的资源。
但该是他的，就一定得是他的。
白茂：“哥，先不跟你说了，我想去郁先生那一趟，跟他当面道谢。”
这种重要的事情，当然要在正式的场合说。
至于晚上？
身为善解人意的金丝雀，怎么可以在郁先生的下班放松时间里，跟他聊工作？
“行。记得带礼物啊。”
徐东明提醒，“虽然郁先生那样的人物，肯定什么都不缺，但我们的心意一定要到，知道吗？”
礼物？
白茂想了想：“知道了。”
郁向沉企业做的大，平日里很忙，这一点从他找白茂的频率就可以看得出来。白茂怕贸然过去会跑一场空，先给郁先生发了条消息。
白茂：“郁先生，您现在在公司吗？”
不多时，金主回了：“外地出差，不在公司。有事？”
白茂：“？”
白茂下意识看了眼时间。
下午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