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转头看向白茂，见白茂微微点头，心中了然，知道白茂帮忙搞定了，便说：“举手之劳。”
导演不疑有他，与郁向沉寒暄两句，转头说：“既然郁先生来了，那小白今天就提前回去吧。”
——明眼人都知道，郁向沉来剧组是为了什么。
导演当然要卖郁向沉和白茂一个好。
“导演，不用了。”
白茂认真道，“今天就剩下一场戏了，妆容都还没卸，我想干脆拍完之后再走。”
虽然白茂很高兴郁先生来了，但在他看来，工作同样重要。他并不想因为郁先生，就放弃手头的工作。
那也太不敬业了。
对他以后的事业发展，非常有影响。
何况……
白茂凑近郁先生，低声说：“白笙也在。”
白笙？
郁向沉一愣。
谁？
然而白茂却没再多解释了。
导演听白茂要拍完戏再走，下意识看向郁向沉。
郁向沉便说：“我听白茂的。”
导演一愣：“好好好。那郁先生坐在这边吧，我让小王去给你买杯咖啡？”他再次在心中加深了白茂在郁向沉心中的比重。
郁向沉：“不用。”
白茂想了想：“要么郁先生还是喝一杯？”
他冲郁向沉眨眨眼。
郁先生来的非常是时候，白茂明天正好只有晚上的一场戏份，白天可以尽情睡觉，那么今天晚上，当然也可以通宵达旦……
为了防止郁向沉晚上困顿，一杯咖啡是非常有必要的。
郁向沉有些莫名，与白茂对视后，瞬间明白。
他脸色一黑，低声说：“你对我也太没有信心了，之前哪一次我不是陪你学习到天亮？你的那些论文，完成度不都很不错？”
白茂摸摸下巴：“……这倒也是，不过有时候郁先生会提前走，导致我最后结尾部分写的不是特别好。”
郁向沉：“今天不会。”
导演：“？”
啊？
什么学习？
什么论文完成度？？？
晚上的最后一场戏，恰好是白茂和白笙的对手戏。
白笙化完妆一出来，白茂就抬起手肘，撞了下郁向沉，抬了抬下巴，提醒说：“你家小朋友来了。”
郁向沉：“？”
什么小朋友？
刚刚白茂说的什么白笙？
为什么是他家的？
郁向沉目光朝白茂说的那个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