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向沉低笑一声，揉了把白茂的脑袋：“别想太多。”
白茂嘟囔两句。
他只尴尬了一会儿，就没再多想，转而开始思考当年做的那个梦。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梦境与现实，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除却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确实与梦境一模一样外，之后不论是尚同瑞，应伊淼，还是许音桦，胡一航，郁晚天……全部都慢慢脱离了白笙的那种玄乎的状态，清醒过来。
白茂思绪凌乱，想不明白，不过事情都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只需要好好生活，并庆幸生活没有像是原着那般发展就已经足够了。
他凑过去在郁向沉唇上压了下：“那你从头到尾，都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我本来打算一个人一辈子的。”
郁向沉如实说，“结果没想到遇到了你。”
白茂眼睛一弯。
他本来也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的，结果没想到遇到了傻里傻气的郁二。
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脱轨。
这么一想，若不是当初郁二以为白茂是郁先生包养的人，大大咧咧就去找白茂，恰好白茂一直都很馋郁先生的身子，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不然故事永远都不会开始，或许就那么平平淡淡生活，等合约到期，再不相见，然后各自孤独终老。
“小叔，你最近还吃药吗？”白茂又问。
郁向沉：“不吃了。”
他问，“你介意么？”
白茂知道郁向沉在问什么，他摇头：“我当然不介意。”
说着，白茂眼睛一弯，小手指在对方的手心中轻轻挠了挠，用含糊的语气说，“和一个人结婚，享受双份快乐，我为什么要介意？”
郁向沉的目光在白茂红了的耳廓上扫了眼，闷笑一声，反手握住白茂的爪子。
这位小朋友，嘴上说的那么利落，好似自己在这方面有多放浪形骸，结果还不是害羞？
郁向沉说：“那就不吃药了。”
白茂“嗯”了声，他有些纠结地问：“不过我之前看别人说，这类双重人格，都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分裂出一个副人格，那你……”
他顿了顿，身体往前靠了靠，几乎贴在郁向沉身上，“你是为什么呀？”
郁向沉：“我不是。我只是闲着无聊了，想找个人陪我。”
顺便……将他那时候觉得无用的大多数情感，都丢给那个副人格，独留下一个适合当郁家继承人的人就足够了。
不过这种话，就不需要说给白茂听了。
不然，他的小朋友一定会担心。
白茂：“？？？”
什么？
还可以这样？？？
白茂震惊.jpg
郁先生视线坦诚，完全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而白茂则有些迷茫。
——啊？这真的是人干事？自己给自己搞一个副人格出来？怎么总感觉，这话听着，就像是小时候不想写作业，所以希望出现另外一个他帮他写作业？不、不过，白茂都可以做梦梦到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了，好像郁先生这样……应该也不算很奇怪？
白茂正想着，面前的郁先生突然皱起眉头：“……你们在这干什么？”
白茂眨眨眼。
是郁二来了。
他解释说：“正聊天。”
郁二看看四周：“就只聊天？”